ISO member, Brandon Johnstone, recently wrote about the history of anti-Chinese racism in New Zealand. The translation republished below was kindly done by Chinese socialists for the International Red Newsletter. Read the English version here.
在迅速增长的反华情绪,以及华人比白人更加吃苦耐劳、遵纪守法这样的观念之间,冲突出现了。新西兰政府受到压力,要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华人经济威胁斩草除根。由此,在1881年,新西兰政府参考邻国澳大利亚的做法,建立了《华人移民法案》。这部法案是新西兰第一部限制特定人群移民的法案,也是后来被称为“白种新西兰政策”(White New Zealand Policy)的、长达五十年之久的种族主义移民法案的开端。该法对每名入境的华人收取十镑人头税;入境轮船每运载10吨货物,才能运载1名华人。在接下来的十五年里,课税愈演愈烈,甚至可以达到一名普通华工十年薪水之多。在这一时期,许多专门针对印度人、萨摩亚人、犹太人和其他移民的法律也被制定出来,但没有一个族群像华人这样受到如此特殊的对待。
自二十世纪初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之间,几个强硬的白人至上主义团体被组建起来,其中包括反亚裔联盟(the Anti-Asiatic League)、反华裔联盟(the Anti-Chinese League)、白种新西兰联盟 (the White New Zealand League)、白种人联盟( the White Race League)。这些组织致力于扩展已经存在的反亚裔法案,并成功地向与他们基本上共享“华人比白人低人一等”这一观念的统治阶级表达了这种呼吁。遍布新西兰的白人至上主义观念鼓励了这些种族主义团体,而这种观念又因为对新西兰成为“南半球不列颠”的期待而不断壮大。尽管白种新西兰联盟中的许多主要参加者都默默无闻,退伍军人协会(the RSA)与遍布新西兰的民族主义团体仍然维系了白人至上主义梦想的生命力。他们支持着小资产阶级农民的诉求——为了白种新西兰农民的利益没收所有亚裔的土地。在这一时期,刻意被激起的恐惧感从来没有真正消散过,特别是这样一种恐慌——因为移民和通婚,新西兰将丧失其纯正欧洲文化堡垒的地位。这类白人至上主义观念,并不与某一特定阶级或经济职能相联系。毋宁说,任何想要从社会层面对那些根源于劳动力的资本主义剥削的经济焦虑进行的认知,都会让位于更加直接的、非理性的指责——“(这些问题)因为华人才存在”。华人作为无产阶级甚至小资产阶级暴力行动与组织化的避雷针,使得占据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以及他们建构的白人至上主义意识形态从中受益。华人劳工作为替罪羊,将人们的视线从资本家攫取利润的剥削行为转移开来。